国际女人节:玛丽·雪莱母女与女权主义和科幻小说的不解之缘
编者注:
明天就是妇女节了,这个节日是为了纪念上个世纪欧美妇女为争取政治和经济权利而进行的一系列活动而设立的,又称“国际妇女节”。
纵观科幻史,被著名科幻学者布莱恩·阿尔迪斯视为“第一部科幻小说”的《科学怪人》正是诗人雪莱的妻子玛丽·雪莱所创作。如今,人人都知道她享有“科幻小说之母”的美誉,却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母亲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是西方女性主义思想史上的先驱,也是女性主义哲学家的鼻祖之一。此外,玛丽·雪莱的母亲作为“女性主义思想”的先驱,是否曾为女儿创作《科学怪人》这部开启科幻文学史的重要作品打下坚实而先进的思想基础,或许也未可知。
回顾人类历史,已知最早的古人类化石标本是堪称“人类之母”的南方古猿“露西”。对于今天的女性思想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在女性平等问题上具有一定分量的历史符号。据说法国大导演吕克·贝松的科幻电影《露西》中斯嘉丽·约翰逊饰演的女主角就是以此命名的。故事中透露出的哲学内涵和返祖超能力也在不同程度上体现了人类历史上的这一符号。
凭借科幻电影《钢铁侠》中的“黑寡妇”、《她》中的萨曼莎、《皮囊之下》中的神秘女子、《攻壳机动队》中的草薙素子等深入人心的女性形象,斯嘉丽·约翰逊如今被广泛视为科幻电影银幕上不可或缺的女演员,并不断用自己的行动为电影界女性发声。
2017年4月30日,科幻电影讲座在中国科技馆举行,同期上映的还有斯嘉丽·约翰逊主演的科幻电影《攻壳机动队》真人版,嘉宾夏霁就科幻电影中的女性形象进行了专题演讲。
今天,在这个即将到来重要的节日里,让我们重温夏姬的演讲,重新认识和思考科幻电影中动态多变的女性形象。
夏笳,本名王瑶(1984-),北京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博士,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科学院中文系副教授,从事科幻文学、影视、文化研究,在《中国比较文学》、《文艺研究》、《人民日报》、《当代电影》、《探索与辩论》等刊物发表多篇论文。2004年起以笔名“夏笳”出版科幻、奇幻小说,作品多次获中国科幻星河奖、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出版有奇幻长篇小说《九州·泥九》(2010)、科幻短篇小说集《仙瓶》(2012)。 代表作品《仙女的瓶子》、《百鬼夜街》、《童童的夏天》、《2044年春节旧故事》、《晚安忧郁》等被译成英、日、法、俄、波兰、意等多种语言,英文小说《让》刊登于英国《自然》杂志科幻短篇小说专栏。除学术研究和文学创作外,他还致力于科幻翻译、影视剧策划和科幻写作教学。
科幻电影中的女性形象
——2017年4月30日在中国科学技术馆的演讲
科幻电影中的女性形象原本是我硕士论文中涉及的一个话题,在写论文的时候,也从西夏老师在科幻世界杂志上的电影专栏中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今天来上课,感觉又要答辩一次了,而且是在西夏老师面前(笑)。
我现在列出科幻电影中的三种刻板印象,你可以将它们与自己的感受进行比较:
1. 女性走开
2. 艺术专业的学生,闭嘴
3、历史是中国人的,未来是好莱坞的!
当我们谈到科幻电影时,我们首先认为那是男人的事情,女性在其中很大程度上只是一个配角、从属的、不重要的边缘角色;
二是他们认为这是理工科怪才的世界,人文艺术界人士没有发言权;
第三件让中国人很伤心的事是,中国似乎只能拍所谓的历史片或者年代片,而对未来的想象,似乎只能交给美国人。就像《超人》中那个“白人、男性、英勇,拥有科学家的头脑和美国士兵的体格”的英雄形象,似乎是科幻电影中最重要的形象之一。
电影《超人》剧照
那么我们该如何谈论这幅图像呢?
我在这里提出三个概念:
第一个,我们经常听到的,叫“流派”。英文里是genre,也有人译作“风格”。比如科幻、恐怖、西部、音乐剧,我们都说这是流派。意思是这一类文学作品风格类似,遵循一定的规律。
当观众按照这种类型的标签去欣赏一部作品时,似乎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预期,认为它会符合一套叫第二个概念的东西,这个概念经常被译为“惯例”。我觉得更接地气的翻译是“套路”,也就是所有类型的套路。比如玛丽苏的故事,一定要有恶毒的女配角,一定要有冰冷面目的男主,等等。惯例可以有多种表现形式,从叙事,到情节设定、人物设定,再到视觉、听觉,甚至字幕的方式,无一不呼唤着观众对这个类型的既有预期。
(图片来自网络,大家都知道的玛丽苏形象)
那么在这个惯例里,有一个地方我们最容易注意到,就是关于形象的部分,叫做“图像学”,也就是第三个概念。图像学就是一切跟电影里看到的形象有关的东西。比如说,提到“傻白甜”三个字,我们每个人的脑海里可能立刻就会浮现出一些明星的形象。虽然演员的性格可能不是这样的,但他们在银幕上呈现的形象,已经构成了一部言情剧的一种图像学。
(编者注:本站不贴明星们的傻傻照片,以免引起争吵。)
那么在科幻电影中,超人是其图像的一部分。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宇宙飞船、机器人、激光枪、怪兽等等。这时候我们想到科幻电影,脑海里的形象似乎就刻板、套路化了。似乎我们可以很自然地得出一个结论:几乎所有的科幻电影都是直男癌,科幻电影中的女性形象就是为了印证这种直男癌的价值观而存在的。但等等,当我们想到科幻电影中的女性形象时,我们是不是也立刻想到了很多很厉害、很有趣、很有突破性的女性形象?
有女主角,有特别擅长战斗的,有特别奇怪的,甚至还有一些你无法理性解释的女性形象。对于上述的三种刻板印象,有一部电影似乎将它们全部打破。
对,就是电影《降临》。主角是个女人,是个语言学家,当然大家都觉得语言学是一门比较“软”的科学。另外,中国在这部电影中扮演的角色很重要,虽然我们也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批评的地方(笑)。
科幻电影中的女性形象为何如此千差万别,有时甚至超出我们的想象?这就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
这个问题可以从三个层次来讨论。
首先,所有的类型和标签都不是某个人定义的,而是在一个工业化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在这个工业化的过程中,所有的类型都会不断的反思和挑战自己。因为一方面要能留住老观众,另一方面又不能让观众“看了开头就猜到结局”。所以,所有的类型片在制作的时候,都会修改一些以前的套路。
第二个层面,很有意思的是,说到科幻,我们都认为科幻是一种强调边缘状态的艺术形式,相对于其他流派,我们总是认为科幻处于一种探索边疆的状态。所以在科幻电影或者小说里,读者总是期待着有打破三观的新东西。我们的三观也来自于这些以往艺术形象的约定俗成。比如怪兽恐怖片,如果人类被外星生物或者不明生物感染,变成了人怪混合体,那么他肯定会被贴上“非人”的标签,最终被杀死。但科幻片会强调,当状态介于人与非人之间时,处于一个门槛状态,一个边疆状态,这时候人性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观众对这个人物有一种介于恐惧和好奇之间的心态,好奇他会遇到什么,他身上还剩下多少人性的部分。比如电影《第九区》。 科幻电影中有很多这样的前沿国家,会不断打破以往的惯例。
电影剧照:第九区的可怜外星人
第三个层次是女性形象。有趣的是,在所有文化领域中,女性形象相对于男性而言都是边缘的、从属的、受压迫的,但同时也有很多流动的形象。因为我们想到男性的时候,就有一个很明确的“真男人”形象,好像是固定的。所以相对而言,女性形象由于边缘化,可以拥有更多的自由。想到女性,我们觉得她们不是那么理性,她们善变,她们有很多伪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描述的。所以,当女性形象和以“探索边疆”为主题的科幻电影结合起来,就会出现很多有趣的变化。比如,我们一般认为,很多动作片中,女性是被拯救的角色,但在科幻电影中,女性的身体被技术改造后,可以比男性更强大,很难说谁会拯救谁。这种比男性更强大的女英雄形象,对观众来说是很新奇的。
电影剧照:《生化危机》中爱丽丝的身体被病毒改造
以上三方面是我认为科幻电影中的女性形象是多变的、具有文化症候性的、特别值得分析和探讨的原因,上述内容也构成了我自己研究的一个起点。
接下来,我来谈谈我划分的科幻电影中女性形象的五种类型。首先我要强调,这是我个人的划分,并没有被写进任何教科书。其次,这种划分也是为了讨论的方便,这五种类型并不是很纯粹、很明确的。当你讨论某部具体的科幻电影中的女性形象时,你可能会发现这五种标签是重叠的,甚至是颠倒的。这也是讨论的乐趣所在。
第一类,我称她们为“女奴”(笑)。
比如1933年的《金刚》。
大家应该看过最新版的《金刚:骷髅岛》吧?1933版的《金刚》是一部黑白片,故事讲的是一群正在拍摄恐怖怪兽电影的人去一个叫骷髅岛的地方取景。制片人找了一个金发美女当女主角,他们在岛上遇见了恐龙和大猩猩,然后大猩猩把女主角抓走了。这个情节大家都很熟悉了,这部电影本身就是一部关于电影的电影。制片人找来的女主角安,是男性心目中怪兽电影中受害女性的经典形象——金发美女。为什么说这是女奴形象呢?因为她始终是镜头注视的对象。影片中有很多她的俯视镜头,镜头下的她显得非常柔弱无力。研究电影的时候,有一句很经典的话,“镜头就是男人”,镜头引导男性的向下视线看向、注视女性对象。 而在电影《金刚》中,则通过各种视觉,引导观众以男性的眼光去欣赏女主角安妮的性感形象。
1933 年版《金刚》中的女主角安
有趣的是,影片被多次重拍,女主角的形象每次都发生变化。彼得·杰克逊执导的2005版《金刚》在情节上与1933版高度相似,但在这一版中,安的形象从“奴隶”变成了“人类”,因为在那个版本中,有很多她和金刚对视的平视镜头,金刚把她高高举起,与她平视,而不像1933版中金刚和女主角玩耍,站在高处俯视。在今年上映的这一版中,安的形象被女记者取代,女主角变成了拿着摄像机的人,摄像机成了她的武器。每当有怪兽出现,男人们就拿起枪炮,然后女记者拿起摄像机——她变成了一个掌控摄像机和力量的人,形象变得更加强势,甚至有点像战士。
电影剧照:2017版《金刚:骷髅岛》中拿着相机的女主角
第二类,叫做“女怪”。
这也是科幻片中经典的一个类别,最经典的例子应该就是1935年的《科学怪人的新娘》,它是1933年科幻片《科学怪人》的续集。
两部电影均改编自玛丽·雪莱的小说,但弗兰肯斯坦的新娘在原著小说中并不存在,是电影制片方新增加的角色。故事讲的是弗兰肯斯坦找到创造他的科学家,要求他为自己再创造一个伴侣,并绑架科学家的妻子作为威胁。新娘的形象只出现在电影的最后,长这样:
新娘是一个非常哥特或者朋克的形象,非常怪异,给人感觉完全没有理性。她不停地尖叫,做出像木乃伊一样的奇怪动作。她根本不让弗兰肯斯坦碰她,这让他们的结合没有成功。于是弗兰肯斯坦勃然大怒,他们一起被毁在了火中。新娘在银幕上诞生没多久就被毁掉了。她非理性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完全拒绝成为生育工具,拒绝新娘、母亲的身份。在这两部影片中,还有另外一个女性形象——科学家的未婚妻。她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女性角色,一个温柔的贤妻良母形象。新娘完全不受男性权力的控制,正是这种无法控制,让她成为了一个无法被理性理解的恶魔形象。
第三类,叫做“女神”。
一个例子是 1927 年《大都会》中的玛丽亚。
这也是一部黑白无声电影,内容丰富,有多个版本。故事发生在未来的大城市,富人住在地上,工人阶级则住在地下,阶级矛盾尖锐。男主角是王思聪这样的高大帅气的富豪,在一次地下旅行中,他邂逅了美丽的玛利亚并爱上了她。玛利亚是工人的女儿,虽然生活贫困,但在工人阶级当中却如同女神一般,有很强的道德感召力。为了阻止这段感情,男主角的父亲让医生制造了一个与玛利亚长相相似的机器人,并绑架了原来的玛利亚。机器人玛利亚试图煽动一群工人暴动。
可以看出,机器人玛丽亚的形象带有一种恶魔般的气质,而原始玛丽亚则更加具有神圣性。
最初的玛丽亚
机器人玛丽亚
但看完电影你会发现,玛利亚这个形象有点像上文说的“女怪物”,就是她们都是男性主导的世界里无法控制的,一股想要不受控制地流动的强大能量。在《科学怪人的新娘》中,它很快就被摧毁了,但在《大都会》中,你会发现,这种人类无法掌控的力量,来自于技术本身,就像大都会这座城市创造了一个灵魂,并把它注入到了玛利亚的身上。故事的结局就像一个道德寓言,就是上层阶级就像大脑,下层阶级就是手。大脑和手都是非常男性化的角色。这两个阶级出了问题,无法走到一起,所以需要一个中介,那就是“心脏”。那么这个“心脏”的角色就是玛利亚这个女性形象,这就变得非常有意义了。
2001 年,大友克洋重拍了《大都会》的动画。我发现这个版本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它捕捉到了玛利亚的神性。
大友克洋 的《玛利亚》
影片中的玛利亚是一个小萝莉形象,但当她坐在身体插满无数管子的机器王座上时,她就成为了整座城市的生命核心,她此时的存在感和智慧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拥有了高阶的神性形象。
第四类,叫做“女战士”。
这个形象出现得比较晚。随着女权主义的浪潮,女性社会地位不断提高,女性也会在文化领域不断争取自己的形象。比如女演员可能会抗议电影中的女性形象不能总是那么弱,她们想扮演更坚强的女性。所以在1979年的《异形》中,女宇航员雷普利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特别有影响力的女战士形象,也是生命力的源泉。
电影剧照:雷普利
本片在开头用了一个恐怖片中常见的惯例,那就是女孩(女孩生存法则),一大群人死了,最后有一个女孩活了下来。但恐怖片中这种活下来的女孩一般都带有很强的道德寓意,比如她必须是纯洁善良的女孩,或者是处女。但在《异形》中,这个惯例并没有这样的道德寓意。雷普利在影片中凸显了她作为领袖的智慧,但她一点都不男性化,尤其是在影片的后半段,她在飞船里换衣服,外星人在某处偷看她的那段,观众对此有很多不同的解读。可以看出,她虽然是女性形象,但作为女性,她也有能力活到最后。然后在后来的几部异形系列电影中——除了前传《普罗米修斯》之外,她的形象一直在不断变化,包括第四部中她和女儿的关系,都非常值得解读。
电影剧照:雷普利换衣服
然后就是和《异形》几乎同期拍摄的电影《终结者》中的莎拉·康纳,她是救世主男孩的母亲,在第一部电影中,她是一个几乎完全依赖男性进行拯救的角色,在第二部电影中,她一出现,就为了保护儿子疯狂健身,锻炼身体,变强。
健身前
健身后
电影剧照:莎拉·康纳在两部电影中的形象变化
从70年代到80年代再到90年代,你会发现,除了传统的男性武士,荧幕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女性武士形象,而且她们一样能打能打。
甚至还有一部比较小众的科幻电视剧,可以翻译成《复仇女神》,影片本身很烂,但女主角是与世界级冠军阿诺施瓦辛格同级别的女性健身冠军,体格已经达到与男性相当的水平,成为影片的最大卖点,将一个强悍有力的女战士形象呈现在银幕上。
最后一个类别是“女科学家”。
我想这也是科幻电影中最独特的形象——一个睿智而有洞察力的女人。1997年的电影《接触》中,女主角是一位几十年来一直在探索外星文明的女科学家。
电影的可取之处在于,它把科学家的生存环境非常现实的呈现出来,比如科研机构经常遇到的经费削减、领导层排挤等等问题。她坚持科研梦想,最终收到了外星文明的回复信号,她将成为第一个踏上与外星人接触旅程的人类。
在这幅剧照中,她占据了画面的中心位置,她的表情充满着坚定和智慧,让人印象深刻:
还有一点很有意思,就是她在影片中的男朋友是一名牧师。传统科幻片中我们看到的科学与宗教的对立观念在这里被性别反转了——我们通常说男科学家会配上比较弱或者比较乱的女友。但在这部影片中,你经常可以看到女科学家用理性和她的牧师男友争论外星人形象的场景。他们之间是互相理解、平等的关系,而不是男性总是说大话,女性听不懂就附和或者要求进一步解释。还有一点是,和其他电影中的女主角一样,这位女科学家的背后也有一位“鬼”爸爸。有人总结过,科幻片中的女主角不管有多优秀,往往都没有母亲,但会有一个始终将自己的信仰传递给女儿的父亲。她似乎成为了父亲意志的工具,或者愿意以身作则地去执行父亲的意志,比如《古墓丽影》中的劳拉。《接触》也是如此。 女科学家父亲的梦想是找到外星人,所以当外星人后来以心灵感应的形式与她联系时,就以她父亲的形象出现,与她进行了一场隽永而富有启发性的长谈。
说完以上五大类别,我想简单说一下电影版《攻壳机动队》中的女性。
第一个是电影里的女主角梅杰,她是一个女战士,同时也是一个机器人。
生化人的形象本身就具有流动性,这让每个人都有挑战自身身份边界的潜力。男女老少都受到生理限制,对应着固定的社会身份标签,比如男人应该做什么,但如果身体能够被技术改变,那么就有抵抗身份边界的可能。那么少校这个形象为何多年来能深入人心,就是因为她的形象是不确定的——她选择了女性义肢,这也是很有意义的,毕竟她也可以选择男性义肢。在原著中,她是双性恋,不受任何女性身份限制的束缚,她可以做任何值得做的事情,她可以不断更换义肢、老人、小孩,甚至无身躯,通过网络穿梭。
第二是艺伎形象。
电影里的艺伎大致就是“女奴”和“女怪物”的结合体,有点像《西部世界》里的多洛雷斯,一开始很弱,是男人的玩物,但觉醒之后却杀了所有人。
第三个就是这位女科学家的角色。
她应该是在动画电影《攻壳机动队2:无罪》里出现的。她的名字叫哈拉维,其实是一句玩笑话,出自著名女学者唐娜·哈拉维。唐娜做过很多人类学研究,在1984年发表了非常著名的《赛博格宣言》。里面最精华的一点就是我刚才说的,赛博格的可能性导致我们打破了一切身份界限,不分性别、种族、年龄,我们可以抵制任何一种压制你的标签。电影里的女科学家也是一个赛博格。
最后,还有电影中的另一位女科学家奥莱特。
在电影中,她饰演的角色类似于素子的妈妈和医生。原本这是一个男性角色,但在电影中被设计成了女性。她饰演的角色更多的是情感角色,始终照顾着少校。少校在电影中找到了真正的母亲,这也引发了原著粉的不满:少校本应是一个不需要原生家庭束缚的自由形象,一直在探索“我”的界限在哪里。电影相对保守,少校终于找到了自己是谁,给人一种安慰。这些其实可以再讨论一下。
由于时间关系,我以哈拉维《赛博格宣言》中的一句话来结束今天的演讲:
我会成为一个而不是一个。
我宁愿成为一名机器人,而不是女神。
——唐娜《A f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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