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百川：我家的女儿|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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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涂虫创意

我看过印度电影《摔跤吧，爸爸》。和“爸爸”一样，我梦想有一个男孩，因为男孩应对压力的能力较强，更容易实现并延续成为父亲的梦想。然而，上帝还是给了我两个女儿。长者与幼者的年龄相差十四岁。电影中，女儿打架打败了男孩后，父亲的观念开始发生变化：女儿仍然可以继续自己的梦想，创造属于自己的精彩。同样，在女儿欠了一个男孩一千块钱后，我的看法发生了变化，我决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女儿身上。

故事是这样的：

大女儿读小学五年级时，两个面目凶恶的男孩来到我家门口不肯走，说我女儿欠了一千块钱。我无法从女儿嘴里说出事情的原委，但大男孩振振有词地说，欠债是自然要还的，否则后果自负。因为这些话是从一个年轻的嘴里泄露出来的，所以我也密切关注，并同意和孩子们一起去找班主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发现真相了，原来还有欠钱这种事。原来是我女儿雇人做作业，每次还五块钱连本息还债。这让我对女儿非常失望。难怪她的成绩一塌糊涂。

班主任批评了这种在男生面前要钱的做法。孩子不服气，说白纸黑字都有证据，大人就应该诚实。随后，其中一个男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用绒布包裹的纸给大家看，而我的女儿则在一旁哈哈大笑，那笑声就像是武林英雄面对强大的对手。与发行时相同。笑完后，她平静地说，孩子们制作的文件没有法律效力，权利无效。这让两个男孩不知所措。他们还说做一个好人必须靠良心。女儿听后说，什么是良心？它不能用作食物。你小小年纪就用良心去放高利贷，证明连一点良心都被狗吃了。两人急了，争辩说，从小到大，可以以毒攻毒，以错还错。这让班主任忍不住笑了，但出于严肃，他尽量让自己的脸色保持阴沉。

为了打破僵局，树立孩子的诚信意识，我还给了男孩230元。其余的钱来自高利贷。我不能把这一点告诉他们，让他们理解高利贷。这是非法的。女儿有点不甘心，说应该惩罚她，应该给她五百，不，一千。我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就带她回家了。

家里的气氛本来应该像教室一样严肃，却因为女儿拍着妈妈背、唱歌的声音，变成了欢乐的海洋。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认真的，努力在饭桌上教育女儿。

女儿吃得很草率，仿佛每一粒米都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放进嘴里的牢笼。我明白雷不打吃的人，但吃和吃同样重要，必须齐头并进。我说，女儿，我爸爸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是良心。所谓良心就是你做人的基本格局，比如正直、道德、正义、善良等等。女儿根本没有反驳。她妈妈认为我的教育很成功，甚至还给了我一个难题。然后我说，我怎么能不做作业呢？我不但自己不做，还请别人帮我做。这既是自欺欺人，也是对知识的不尊重。这时，女儿说，爸爸，你关心过我吗？我每次考试你都不关心我的成绩。我希望我是个男孩。我的女儿和她嘴里吐出来的米饭让我很难过。是的，我错了。女儿的话让我很受伤。

从那时起，我开始认识到女儿的优点，她开始对学习产生了很大的信心。然而她的学习却始终无法进步，这让我很苦恼。有一次，我从一个初中生那里得知，他是我女儿的粉丝，也是她的超级崇拜者。进一步询问，原来他是女儿文学作品的粉丝。据说，女儿偷偷写了两本所谓的小说。

她这么年轻怎么能写小说呢？在这上面浪费宝贵的时间是非常不值得的。我创作了几十年的文学作品，最终却只得到了中国作协的一个空头衔。除了一头疯狂的白发，我一无所有。只剩下一声叹息。所以，我提高了女儿的教育水平。每天放学回来，我都会亲自督促她做作业，还给她报各种文化强化班。

没有空闲时间的女儿渐渐失去了笑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她常常对遇到的人大喊大叫，然后我行我素。她妈妈有点担心，说还是多给宝宝休息时间比较好。我说女孩子一定要独立，尤其是经济上。我们身边大多数家庭的破败问题就在于女性的经济独立。造成无法独立的罪魁祸首是失去了上学阶段的宝贵机会。一个女人的低文凭是她命运和幸福的唯一高指标。

初中生活很快就过去了，女儿的成绩让我很没面子。有一次，她大胆地告诉我，这次她排除万难，过五关六将，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绩。这是久违的排名。我特意给女儿放了一个长周末假。她欣喜若狂，把这一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早上给九个同学打了个电话打招呼，中午连午睡都不肯。看了两个小时的魔幻电影，下午去服装店挑衣服，晚上听着耳机哼着歌。第二天，我还为女儿考了第三名而高兴，就打电话给班主任，表扬她对女儿的培养。出乎意料的是，班主任并没有被我的热情所感动，而是冷冰冰的。冷说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总是在课堂上写她的所谓文章。我说，当老师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如果你的孩子能获得第三名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时班主任说是补考，班里只有四个人参加。

天哪，我，我，我最好不要情绪化。没有感情就可以做到吗？女儿偷偷改变了观念，愚弄了我，但她却勇敢地享受着违背自己意愿的幸福。

晚上，我打败了她，连同那晚的新月，还有整个不知名的星空。

也是在初二的这一天，这一夜，我在看不到孩子的未来后，向妻子要了一个孩子。我的妻子还告诉我，她连续三个晚上梦见一条龙过河，这让我确信那是一个男孩。后来肚子有怀孕的迹象，我就让老婆去做B超，结果告诉她是男孩。直到我成为女儿后，我才意识到她一直在骗我。我骂她B超检查不说实话。她说如果她告诉了她，就不会有这个小家伙了。就算她想要再一个鬼婴，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她太老了。

进入高中时，大女儿的成绩虽然是第一名，但垫底。

没办法，我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大女儿身上。好不容易考上高中后，我通过关系安排她去火箭班。火箭班，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让我感觉很有压力。要么登顶，要么迷茫，乘着火箭四处漂泊。我真正的想法是：这么顶级的班级，调皮的学生很少，老师投入的精力也多，做个胆小鬼或者去死也没关系。而且这个班的学生将来也是社会资源和人脉。女儿不敢反对。她干净利落的被困在火箭班里。

高二快结束时，女儿突然病倒，一病不起。她在镜子前拿着一把剪刀，时不时地做出各种鬼脸，发出怪异的笑声。这让我害怕。安排去华西检查，结果发现他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直到那时我才后悔。与其希望女儿名列前茅，不如拥有健康的身体；与其让她能够解各种方程，不如让她分析心灵的幸福；与其让她用知识和复杂来武装自己的头脑，不如让她明白生命的意义。平静又简单.

从西部治疗回来一个月后，我按照医生的建议，尽量花时间和女儿一起散步、聊天、闻花、看草。终于，她的情绪得到了控制。生病期间，她的母亲偷偷地给我看了她女儿生病时写的诗或散文。我不知道，直到我读到它，我才感到震惊。原来我的女儿居然是个文学天才。她写的文章让我感到羞愧。这让我很惊讶。我的梦想不小心落到了女儿的肩上。事实证明，家里有女儿真是太好了。强行出来的瓜不甜，孩子们总想办法。

我努力帮助女儿的稿件发表，居然在省级期刊上发表，引起了很多文友的强烈关注和反响。

小女儿开始玩起了手里的布娃娃。

我大女儿的手操纵着我的衣领。

妻子在家里摆好菜。

剩下的就听凭自然风的摆布，温暖而深情，在纸的背面就可见一斑……

插图：涂虫创意

关于作者：

作家孙百川近照

孙百川，四川平昌人，平昌中学高级教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着有诗集《过早的雨季》、《疼痛的韵母与你拼成歌声》，小说《飞来艳福》、《晚风》、《文人阿强》，散文及散文诗集《黑板上只剩下我和你》。散文《二姐》荣获《国防时报》湘印副刊优秀文章大赛一等奖。

审稿人：张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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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单位：

成都微型小说社

成都市青羊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作家协会主办的文学双月刊杂志《琴台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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