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交通执法“塌方式”腐败：公职人员被查，传前交通局长自杀

“疯狂卡车”、“雨伞”案涉案人员王伟受审现场。

本报记者/王全宝

本文首发于第860期，《中国新闻周刊》。

“市交警支队有13个交警大队，其中12个被市纪委立案调查，涉嫌充当保安角色。这起事件的教训是什么？令人痛心，我们目前正在接受调查。” “压力很大”，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哈尔滨市官员（《中国新闻周刊》）说。

他所说的问题是哈尔滨市纪委监委近期查处的哈尔滨交警系统“倒塌”腐败案件。 6月25日，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公开通报了一起122名骨干干部、公务员为“疯狂卡车”充当“保护伞”的事件。这122名公务员中，有108名是公安人员，其中100名是交警。

两天后，即6月27日，哈尔滨市公安局召开警惕意识提高会，哈尔滨市公安局相关负责人表示，他们将全面落实班组作风、警务应对、法律法规等。专项整治执法质量、交警与派出所、民警与“流氓”、“中间人”勾结等方面。哈尔滨市公安局每年将“6月27日”定为综合性“警惕教育日”。

当天，哈尔滨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市监委主席刘兴东也在警示教育会上讲话，称这是“疯狂的卡车。” “保护伞”问题严重扰乱社会秩序，事件范围广泛、恶意严重、后果惨重。

《中国新闻周刊》，这起涉及腐败交警的交通腐败案件并非孤立事件。截至2017年11月，哈尔滨市纪委、监察局已举报涉及交通运输部门等部门党员、高管、员工为出租汽车违法经营“保护伞”的案件129人，正在调查中。

一年内，哈尔滨市查处两起交警执法部门领导干部和公务员参与“保护伞”案件。涉及的公职人员数量和事件的严重程度确实不同寻常。这两起案件中，涉事各方“分工明确、定价明确、相互保护”，但这个国家的执法却沦落到“业务领域”，变得“有组织、有组织的程度”腐败手段”是引人注目的。 ” 令人震惊。

“黑车”泛滥

这件事要追溯到一年多前。

2017年1月4日，隆冬，第33届中国哈尔滨国际冰雪节开幕。冰雪节是哈尔滨一年一度的重要文化活动，吸引了众多来自全国乃至国外的游客。

但当太多游客涌入哈尔滨时，出行变得尤其困难。街上的出租车很少。出租车去哪儿了？

一名出租车司机告诉《中国新闻周刊》，1月4日，他在哈尔滨微信群里向部分出租车司机发信息称：“我们最近集体度假，请不要下车。” ’请。”一条微信消息显示。

看到这条微信后，不少出租车司机也纷纷附和。 “我们甚至下不了车。有些路段根本就没有出租车。有些地方，即使出租车司机看到出租车里有人，也不会来接我们。” ……就在那里，”司机回忆道。

部分出租车“集体休息”，造成交通暂时中断。天气寒冷，接到不少游客和市民的投诉，他们通过多种渠道向政府部门反映出行不便。

出租车公司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命令出租车司机到“冰雪大世界”景区附近的路段招揽乘客。

那么哈尔滨的出租车司机为何在此时决定罢工呢？

“哈尔滨非法出租车太多，所以在冰雪节开幕的关键时刻，哈尔滨所有出租车停止运营，并要求政府整顿非法出租车。”当时的“爆点” 《中国新闻周刊》 “这次集体停工的直接原因是为了抗议哈尔滨市内大量无牌、违法车辆行驶以及工资过高。众所周知，非法、违法车辆很多。”而交通监管部门视而不见，车辆在火车站、景区、机场等多个地点运行。 ”

该司机还表示，他相信出租车司机“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个问题，因为监管机构正在收黑钱”。

“集体休息”抗议运动愈演愈烈，终于引起了黑龙江省有关部门领导的重视。

很快，哈尔滨市纪委监察局会同市公安局、市交通局组成联合调查组，对出租汽车违法经营行为进行查处，开始整顿出租汽车行业。

清理街头“黑车”

初步补救工作持续了20天。 2017年1月25日，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局下发《关于严厉查处非法营运出租车辆及对相关人员处理的通报》号。通报称，截至2017年1月24日，共查扣违法营运车辆124辆，查处涉案人员39人。其中，行政拘留3人，刑事拘留3人，公务员违纪行为接受调查处理8人。

同时，通报还公布了四起事件，其中一起称：2015年6月至2015年11月，平民张先生经营冒充出租车、假冒出租车，用于从事非法经营活动。南港公安局松花江派出所民警杨殿学不仅帮助编制非法经营的收支记录，还利用警察身份充当中介，为执法人员查获非法经营出租车，我干的。南岗大队张利民、交警太平大队高兆胜、交警太平大队秦艳等6名执法人员先后向交警陈殿茂、张晓光民警投诉电力大队、交警。交警公路大队的成俊通过行贿索取被没收的非法经营出租车，充当非法经营出租车的“保护伞”。

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相关负责人介绍，从2005年左右开始，哈尔滨街头就出现了大量假冒出租车和“黑车”。 2007年，有报道称有人购买报废汽车并在不同地区运营。 2015年至2016年，“黑出租车”现象达到顶峰，数百辆黑出租车光天化日之下在街头横行，对整个出租车行业造成极大扰乱，给乘客造成严重伤害。

哈尔滨的非法出租车到底有多“黑”？纪检部门认定了三起罪名：一是要价过高，有的甚至达到平时估价的几十倍；二是安全保障缺乏。大多数黑色汽车都有假车牌。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常常会逃跑。三是一些非法汽车司机恶意伤害乘客，敲诈勒索、抢劫、性侵等事件时有发生。

哈尔滨的黑车帮派往往有统一的标志，比如一个红苹果，中间写着“福”字，或者车外面写着“禁止吸烟”。当受贿的执法人员看到这些迹象时，他们会含蓄地视而不见。

近年来，哈尔滨的违章汽车问题日益严重，正是因为这些违章汽车背后有大大小小的“保护伞”。哈尔滨市纪委一名官员（电话：《中国新闻周刊》）表示，“原来他看到一辆普通出租车后就躲了起来，然后公然抢乘客。”

黑龙江龙运现代交通有限公司是目前哈尔滨最大的出租车公司，拥有车队1700余辆。前几年公司业绩好的时候，公司出租车司机的月薪在5000元到6000元。但随着黑车泛滥，出租车司机的月收入已降至3000至4000元。

结果，出租车司机的不满终于达到了高潮，他们趁着冰雪节制造了“集体休息”活动来表达诉求。

“6/26”特遣部队

万恶的“黑车”背后，隐藏着备受诟病的法律环境问题。近年来，人们常说“不能投资山海关”，但东北地区的法制和营商环境极其恶劣，是制约东北振兴的重要因素。

东北三个省份的官员重申了消灭这种顽固疾病的决心。 2017年4月，新任黑龙江省委书记张庆伟表示： ”

在各级领导的指导下，黑龙江省省会哈尔滨把“端正作风、优化环境”作为哈尔滨市委、市政府领导的主要任务。

“作风问题和环境问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高管和员工所表达的各种作风问题汇聚在一起，就形成了公众、工人和投资者面临的环境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问题已经成为制约企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员会向《中国新闻周刊》提供的信息包括哈尔滨市外资发展情况和影响力。马苏。

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员会消息人士告诉《中国新闻周刊》，2017年上半年，哈尔滨市主要领导就整顿违法营运车辆、查处“防护伞”等问题提出了重要要求，要求对此作出高度重视。一个重大问题。任务。为此，哈尔滨市启动专项整治行动，正在“坚持抓车、抓人、挖雨伞、清理环境，严肃处理涉案人员”。

2017年6月26日，6月26对策指挥部正式成立，由哈尔滨市纪委、监察局、公安、检察、交通等机构和部门组成。严厉打击非法营运车辆，严查其背后的“保护伞”。 ”

经过一个月的深入排查，专案组发现了多条黑车违法运营线索，并将其移交给公安机关。

工作组人员

过去一个月来，该工作组一直在悄悄撒网，但现在正在收网。 2017年7月27日凌晨4时许，1200多名警力协同开展抓捕行动，将“黑车”团伙头目全部抓获，“黑车”司机全部抓获。

此后，公德督察顺着线索，一一挖掘出了隐藏在“黑车”后面的大大小小的“防护伞”。

李明实等人改变违法事实、减轻处罚的交通违法案件900余起，造成经济损失70万元以上。

据专案组介绍，2013年至调查时，哈尔滨市共有本地线下出租车（即转为非经营性车辆）6447辆，转出线下出租车5080辆。来自其他地方。但哈尔滨出租汽车管理局作为行业管理部门的监管力度不够，并没有强制不运营的出租车拆除车顶灯等特殊标志，给非法经营创造了可乘之机，导致经营困难。辨别出租车的真伪。此外，管理处安装的10台出租车牌照电子识别机多年来一直无法正常运行，直接影响了非法“黑出租车”运营专项整治工作。

2017年11月13日，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局发布相关通知。报道称，6月26日，专案组共检查出租车1.68万辆，销毁已由运营转为非运营的出租车，查扣非法运营出租车214辆，抓获7个“黑出租车”组织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分子对176人采取强制措施。 “两整”措施由两人实施，174辆非法经营出租车线索移送公安机关处理。

专案组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一系列问题，交通执法部门深度介入案件。其中，不少疏忽哈尔滨市交通运输局监管，违反法律法规，阻碍执法，也有不少人为了自身便利，接受不法商家的请求充当中介。

哈尔滨市交通管理局综合执法大队滥用职权，不少人乘虚而入，违反了对违法经营者减轻处罚的规定。

哈尔滨市出租汽车管理局监管力度不够，部分管理人员违反规定，要求其他管理人员对违规经营者进行处理。

此外，哈尔滨市公安局基层干警、辅警部分人员违反规定，要求其他干警处理不法商贩，为呼兰区交通管理综合法执法提供便利。其权威性，个别员工受惠，阿城区交通局、交管局监管不力，违法人员较多，警方对违规企业不进行通报、说情，对违规行为采取行动，罚款减轻，双城区交管局滥用职权，多人违规，对不法商贩进行了处理，处罚也减轻了。

还有更险恶的“保护伞”，参与有组织犯罪的公职人员不仅在专案组调查期间不予制止，还向违章驾驶汽车的车主通风报信。例如，2017年7月27日上午，哈尔滨市交通管理局综合执法支队副侦查员肖明虎获悉公安机关已开展抓捕“黑车”团伙行动，立即将其抓获。警察我告诉他了。当他把这件事告诉在哈尔滨市公安局工作的朋友时，他们得知徐成功与“黑车”车主有关系。小明虎要求徐成功向“黑车”车主通报情况，称“有些分行已经开始行动了，需要出行的时候让他们出行，需要玩乐的时候让他们开心就好”。

调查显示，共有129名公务员为非法出租车运营充当“保护伞”。

交通运输局的“系统性腐败”

“6/26”专案组对129名公务员进行了调查，其中包括哈尔滨市交通运输局局长、副局长，以及普通员工和巡视员。

哈尔滨市交通运输局整个领导班子出现了“体制性崩溃、腐败”。原市交通局党委书记、局长谭洪志玩忽职守、违反规定、干扰市交通局执法活动。市交通运输局党组成员、副主任齐明玩忽职守、违规干扰下属单位执法活动，还涉嫌其他违纪事项。市交通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关延德，市交通局党组成员、副局长李亚飞，副巡视员戴连跃干扰执法活动；

此外，哈尔滨市交通运输管理局综合执法大队发生系统性腐败，班长王洪生、政委李伦、法制主任徐文平因涉嫌滥用职权犯罪，被开除党籍。被开除公职并移送司法机关；侦查副巡视员肖明虎因涉嫌隐瞒、包庇罪被开除党籍，被开除公职并移送司法机关；多名船长被发现有滥用职权谋取利益，受到党纪政纪处分。

2013年9月，哈尔滨市交通管理局综合执法支队队长王洪生、政委李伦到执法支队就职时，经常有人上前要求打击非法营运车辆、要求减轻处罚. 塔.这些人包括局领导、同事、部业务指导部门员工、支持支队工作的相关部门员工以及老领导。王洪胜、李伦一时难以拒绝，便向支队法制处处长徐文平询问。讨论减少处罚的方法。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因违法被扣押车辆的，将处5000元以上3万元以下的罚款。那么怎样才能减少罚款呢？徐文平表示，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非法驾驶者举报违法犯罪。王洪生、李伦指示徐文平以后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就按报告行事。

以后如果有人来找王宏胜、李伦仲裁违法运营车辆，减轻处罚，对方只需发一条短信，附上被扣押车辆的信息，就会转发给徐文平，我会做的它。而如果你告诉徐文平“搞定”，徐文平就会明白你减轻处罚的意思。之后，许文平要么安排外勤大队将被抓获的司机带上路，扣押违法驾驶车辆作为举报、作案材料，要么由外勤大队直接扣押违法驾驶车辆并驾驶。我要求亲自收费。 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只是直接搜索作为扣押驾驶员报告材料处理的文件。

2017年10月26日，哈尔滨市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六次会议免去谭洪志先生的市交通运输局局长职务。 11月13日，哈尔滨市纪委监委通报称，哈尔滨市交通运输局原党组书记、局长谭宏志玩忽职守、违反规定、妨碍法律。除未参与所属单位执法活动外，其还涉嫌其他违纪行为，正在接受组织审查。

《中国新闻周刊》 采访中记者了解到，2014年，时任哈尔滨市交通运输局党组书记、局长谭宏志曾接到相关人士举报。网络上，谭宏志涉嫌工程交易的线索清晰可见，但他始终“安然无恙”。直到2017年11月13日，哈尔滨市纪委、监察局才以涉嫌“非法干扰所属单位有效履行主要职责和执法活动”的罪名对其立案调查。

匿名人士向《中国新闻周刊》透露，谭宏志去年在调查过程中自杀身亡。

对此，《中国新闻周刊》向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员会求证谭宏志是否参与该事件以及其自杀的情况，但截至发稿尚未得到回应。

近日，哈尔滨市副市长贾建涛，哈尔滨市交通运输局原党委书记、局长谭宏志的前任也被有关部门立案调查。 2018年4月2日，黑龙江省纪检监察委员会发布消息称，哈尔滨市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贾建涛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法律的规定。

2005年至2012年，贾建涛先生长期担任哈尔滨市交通运输局局长、党组书记。

2007年，谭宏志任哈尔滨市交通局副局长，2012年3月，接替贾建涛，出任哈尔滨市交通局“一把手”。

目前，尚无明确信息支持谭洪志先生和贾建涛先生的违法行为是否涉及“黑车”雨伞事件，但交通局两位“一把手”正在接受调查接二连三的交通事故，由此可见该部门系统性腐败的严重性。哈尔滨交通。

交警有“严重问题”

查处哈尔滨交通系统的系统性腐败问题，还远远不能解决整个交通系统的腐败案件。

“有一段时间，每到天黑，我就能看到满载着废土、碎石等物资的大卡车在哈尔滨的街道上行驶。卡车开走了。”他这样描述这种疯狂的现象。

大货车就不怕超载、超速、闯红灯、在路上乱开、被扣分、吊销驾照吗？执勤交警为何视而不见？

针对群众反映强烈的“疯狂大货车”问题，2017年10月23日，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员会成立“10/23”联合专案组。经过调查取证，这些最终被揭开，揭开了隐藏在“疯狂货车”后面的“防护伞”的真相，揭露了隐藏在“疯狂货车”后面的“防护伞”的出土情况。 “以恶为商，以商养官”，“利用公职、从中牟利”等一系列利益冲突被揭露。 “保护邪恶”已被揭露。

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员会“10/23”专案组负责人刘一修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表示，专案组发现，交警派出所对超载问题没有解决。塔。超限、大货车超速、闯红灯，但公众却这么做了。由于反应强烈，风纪委工作人员从这个角度进行了调查，认定存在组织交通设施的“保车”团伙。

所谓“护车队”，是指协助非法大货车，向负责监管的交警派出所请求保护，并收受非法利益的犯罪集团。这些团伙向大货车车主收取“保护费”，如果这些货车在道路运输过程中发生违法行为，“保车”团伙成员就会联系所在的交警，提出要求。他们不会向你收取“保护费”。随后，“保车”团伙成员前往交警队协调处置，确保这些货车不受到处罚或减轻处罚。

“疯狂卡车”调查档案

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员会“10/23”对策委员会官员龚斌表示，这些车辆不分昼夜、不分路段在相关区域肆意行驶，部分车辆他说，车辆已被改装。超载问题十分严重，属于交警查处范围。 “没有交警的许可和保护，是不可能逃跑的。”

那么，谁来为汽车投保呢？ “车险”团伙的钱都花到哪里了？他们哪有精力不让违法“疯车”受到惩罚？

经过10月23日专案组的广泛调查取证，6个车险团伙陆续被立案侦查。 “车险”团伙头目姜勇向想要“保车”的车主收取一定费用后，潜入不同辖区的大队和多个小队，共21名交警。官员被捕。车队过去了。

为了保证顺利通关，涉案货车的车门上都喷上了江勇车队的名字，这个醒目的标识提醒交警，这些车辆是“我们的”，用来传达某种信息。即使交警发现江勇的车辆违章通行，也不是没有扣押，就是减刑放行。

警方以涉嫌妨碍执法、强制交易等罪名，逮捕了“汽车保”组织六名头目。由于他们的供述，进一步调查发现，交警队内隐藏着多名公务员，为“疯狂卡车”充当保护伞。

2018年6月25日，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员会发布第《中国新闻周刊》号文，查获涉黑“护车”团伙6个，涉嫌犯罪社工70名，“防护伞”122把。被调查。我处理了它。

被调查的122名主要管理人员和公务员中，不仅有哈尔滨市交警支队副领导，还有复合区交警大队的队长、班长，还有民警。该事件涉及人数众多，且涉及高级公务员，违纪违法方式多样，性质恶劣。

经调查，全市13个交警大队、12个交警班的民警，上至副班长，下至一线交警和基层工作人员，共108人参与该事件。公安交通警察、公安干警违纪违法。除交警系统外，哈尔滨市公安局巡特警支队、城管执法局、交通局等22名主要领导和公务员也参加。

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员会通报的为“疯狂卡车”充当“保护伞”的122人中，处级干部12人，处级以下干部110人。原市交警大队副大队长王伟、原桃李大队大队长明长清、原呼兰大队大队长于广军、原巡逻副大队长李明世等11人大队将被处理，其余111人部分接收有的受到党内严重警告等处分，有的则被开除。

上述122人中，级别最高的公务员是哈尔滨市公安交警支队副支队长王伟。 6月1日，哈尔滨南岗区法院开庭审理了哈尔滨市公安交警支队原副支队长王伟涉嫌受贿、索贿一案。

王伟的前任、哈尔滨市公安局原党委委员、市公安交警支队原领导王世奇，已于2017年3月接受有关部门调查。

据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局通报，王士奇因严重违纪行为被留党察看并被行政开除。被检测的原因包括违反八项核心规则和诚信准则精神、接受他人礼物、违反生活规则、与他人发生不正当性关系等。

哈尔滨市纪检监察委员会“10月23日”专案组官员刘一修表示，从目前来看，哈尔滨交警支队存在系统性、系统性腐败问题。整个部门涉嫌违纪违法，情节严重。

“本案凸显的问题警示我们必须加强对权力运行的限制和监督。只有严格约束、抓细节，日积月累，才能打破利益链条，铲除腐败滋生的土壤。” ”哈尔滨市委常委、哈尔滨市纪委书记、市监委主席刘兴东说。

责任编辑：张茹